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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子的语言、环境和色调,对我来说都太熟悉又太陌生了。常年生活在西德内陆的我从未见过那样冰冷的海,绵长冬季里虽然天气一样阴冷不见阳光,但是在我住的地方,下倾盆大雨的情况屈指可数。
片子里,Siggi问过画家和姐姐,那栋空了的房子里的人去了哪里,是不是已经死了。画家说,他们一定没死。姐姐迟疑地说,他们是去了更好的地方。这个场景让我想起,我曾经和一个德国人聊起这个话题,他说经历过纳粹统治的祖母从不愿意提起这段历史,只是说,“我们都听到过一些传言,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被带走……有人说他们被装上火车送到了其他的地方关押起来,也有一些大胆的人说他们都被处决了。但是我们都不愿意相信,直到最后我们知道了真相……我一直觉得自己对那些人也负有一些责任,保持沉默的责任。”
聊起这些,我有种时空割裂的错觉。我只见过现在我所生活在的富裕、现代化的德国,而那人和人不断猜疑、割席、撕裂的情景,我同时在许多其他地方见过。画家那些讽刺纳粹的色彩大胆的画,已经在简中世界无影无踪的李志或者My little airport,艺术像年轮一样,记载着撕裂的社会如何教曾经亲密的人们越来越远。 有次回看2009年Concert YY 黄伟文作品展,听完有许多同过去不一样的感慨涌上心头。容祖儿唱过《黄色大门》时几乎是泣不成声,而何韵诗唱《痴情司》时做着和当年舞台剧《贾宝玉》一样的造型,并在舞台上讲“红楼梦是一个中国人的悲剧”。从2019到2022,标签和禁忌越来越多,像一道道裂缝横在人和人之间,让心与心的距离越来越远。她转战内地参加乘风破浪的姐姐,打开另一条事业的道路。她专注社运甚至被捕,不再遮掩自己的性向或爱人,沿着随心随心的路越走越远,向外面世界奔驰。
爱人远去不再回头,青山绿水不再依旧。命运要令我学识奋斗,但我只懂得荒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