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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,有网友提出《北平无战事》的女性塑造不合女权,理由是其中没有一个主动闹革命的,全是花瓶。当时我有点不同意见。
因为,展现与表达是两回事。主题决定选材。刘和平本人对贤良淑德的歆羨,不应该扩大到对作品的整个批判。崔中石、何孝钰的诉求可作对比。至少在“组织要求舍弃真爱”这一点上,此剧是男女平等的。与之相反的是,曾、马、王、孙等国府官员的生活中并没有出现女性情感羁绊。
如果要把批判点从男女平权上扩大到党性/人性,我可以理解一些观众为什么反感此剧。我追剧的时候,看到崔中石说那段话,只觉得他是向组织托孤。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比爱情更重要的。将女性角色标签化解读同样是一种浅薄。
直到今天,偶尔看到刘和平在2014年的夫子自道:
《北平无战事》有很多次点题——承受,我们是在承受历史、承受变革、承受希望与失望。在我的笔下,很多女性角色是因为男性角色而存在,但男人承受不了的时候,就需要女性给予他力量和支撑。整体而言,我给自己列了一条,我在笔下不会有不好的女性。虽然历史生活和现实生活中都有不好的女性,但是我不会去写,把女人写坏了,把女人都写坏了,还怎么去信任美好呢?我这一辈子绝对不会打女人一下,包括女儿,所以我的笔下不会把女人写坏,我只能做到这一点。
Emmmmm
原来他对于尊重女性的理解仅限于“不写坏女人”。这还真是知识分子们高高在上的普遍毛病。有多少人认为“水浒中都是坏女人,我们要把她们写好,才算尊重”。我对这种主张一向嗤之以鼻。没想到又在刘编这里见到了。此剧女性形象塑造最好的是崔婶叶碧玉,而她恰恰不是那种符号化的“美德”堆砌。
2018年11月,北师大的张莉发起了一场“当代六十位新锐男作家的性别观调查”,向年龄覆盖了60-90后的调查对象发布问卷,请他们选择最想回答的问题作答。经过整理和分类,张莉将诸位作家的回答按问题顺序呈现出来,她认为这“基本反映了我们时代新一代男作家的性别观”。网上有节选,值得一看。